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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刘佐光        从2024年二季度开始，作者所在的社区矫正机构开始陆续的接收未成年社区矫正对象，在巡查和日程交流过程中，感觉到具体负责对未成年社区矫正对象实施监督管理和教育帮扶的司法所还没有作好充分的准备，也提出很多困惑。因为从目前查询到信息看，未成年人社区矫正的情形还会增多，所以有必要就如何规避未成年人社区矫正工作中的执法风险、实现社区矫正目的进行一些探讨。本文拟按GB/T19001-2016 idt ISO9001《质量管理体系要求》标准的思路，从系统所处的环境、相关方需求（法律法规要求）、问题或风险以及应对措施四个方面展开。        最高人民法院2024年4月17日发文公布近三年来未成年人违法犯罪数量总体呈上升趋势，2021年至2023年共审结未成年人犯罪案件73178件，判处未成年人罪犯98426人，占同期全部刑事罪犯的2%至2.5%，可见未成年人犯罪持续增长发展态势。        中国预防青少年犯罪研究会研究表明，近年青少年犯罪案件总数已经占到全部刑事犯罪案件总数的70％以上，其中14至18岁未成年人犯罪案件总数占青少年犯罪案件总数的70％以上。主体呈多元化趋势，呈现出年龄低龄化、暴力犯罪倾向明显、团伙作案等一系列特征，近年来，网络犯罪发展迅猛，而犯罪主体大多是青少年。        目前关于未成年社区矫正的法律规定较零散，主要是《社区矫正法》，第七章对未成年人社区矫正作出了专门规定,第五十二条至第五十八条，就矫正措施、监护人监护责任、未成年人信息保密、义务教育和就业帮助、社会力量协助、社会歧视等六个方面做出原则性规定；《社区矫正法实施办法》的仅第五十五条就未成年人矫正方案、信息保密、社区矫正工作人员做出简单的补充；《湖北省社区矫正工作细则》没有专门提及，而此前执行的鄂司发〔2020〕36号中《湖北省未成年人社区矫正工作规定》有些较详细的要求，但目前是否有效，还没有收到正式的解释，我们在制订应对措施是可供参考的。        虽然都要求了“对未成年人的社区矫正，应当与成年人分别进行”，但是实践中并没有建立起有别于成年人的未成年人社区矫正体系，其实践状况与理论预设的路线相差甚远。 一、矫正措施        1.法律法规要求        《社区矫正法》第五十二条　社区矫正机构应当根据未成年社区矫正对象的年龄、心理特点、发育需要、成长经历、犯罪原因、家庭监护教育条件等情况，采取针对性的矫正措施。        社区矫正机构为未成年社区矫正对象确定矫正小组，应当吸收熟悉未成年人身心特点的人员参加。        对未成年人的社区矫正，应当与成年人分别进行。        第五十八条　未成年社区矫正对象在社区矫正期间年满十八周岁的，继续按照未成年人社区矫正有关规定执行。        《社区矫正法实施办法》第五十五条社区矫正机构、司法所应当选任熟悉未成年人身心特点，具有法律、教育、心理等专业知识的人员负责未成年人社区矫正工作，并通过加强培训、管理，提高专业化水平。        2.现状或风险        这里我们分两个部分：一是社区矫正的资源配置；二是矫正措施的具体实施。        ①针对未成年犯的社区矫正机构专业化程度不足，各机关权责不清晰，社会参与度低。        ——社区矫正机构专业队伍建设不健全，社会支持力量不足，没有形成专门的社会服务领域，其发挥的作用有限；        ——社会志愿者参与社区矫正的总体人数比例较低，参与的领域有限，在工作中组织化、规范化和专业化水平不高，不能有效地运用自身的资源、发挥每个人的优势为未成年人学习、生活、就业、心理等方面提供帮助；        ——在人员配备上，大多数司法所为所长+1名司法协管员具体负责社区矫正工作，而且还承担大量除社区矫正外的其它工作。        ——在专业素养上，大多数矫正工作人员不具有教育学、法学、心理学等专业背景；更有一些司法所长时间甚至从未接收过未成年矫正对象，故不仅人手紧张、专业知识缺乏，且实践机会极少。        ②常规措施针对性差，有效性待研究。        ——在常规矫正措施方面，一般为每日手机打卡，每周、月按时报到、定期参与劳动和学习、撰写思想汇报。在特色矫正措施方面，除法定的一些谈话外，很少有针对性个性化的措施。        ——在矫人员学习的法律知识主要集中在刑法、《社区矫正法》《社区矫正法实施办法》《湖北省社区矫正工作细则》、道德教育、爱国主义教育等；在学习效果上，大多数矫正对象认为这种被动式法律知识学习效果不佳，认为照本宣科式的学习教育过于枯燥、容易走神、学不进去。        ——劳动教育一般采用打扫卫生、到福利院协助劳动、法制宣传等，开展劳动的地点也不尽相同，有社区街道、司法所、农贸市场、未成年人自己家等。经了解，各司法所之所以没有组织大规模矫正对象劳动，主要是出于人身安全、信息保密的考虑。        ——技能培训需要整合社会各方资源，如职业培训机构、企业等，但在实际操作中，往往由于缺乏有效的沟通协调机制，导致资源整合不够，无法为未成年人提供高质量的技术教育。        ——未成年人的心理问题具有隐蔽性，很难通过表面现象及时发现。在社区矫正过程中，由于缺乏专业的心理测评工具和人员，往往难以准确识别未成年人的心理问题；即使发现了未成年人的心理问题，由于心理干预机制不完善，也难以得到及时有效的治疗。        3.应对措施        ——政府及司法行政管理部门应就社区矫正的资源配置、法律支持和奖罚机制等进行研究或完善。        ——专业队伍建设是提高社区矫正效果的重要方面，也是实现未成年再社会化的力量支撑。一是建立多元专业矫正队伍。二是整合资源建立未成年社区矫正中心。        ——鉴于未成年人生理、心理尚未成熟的特点，需要将其置于新的良性环境加之正向引导，设置符合未成年人特点的社区矫正项目。        ——社区矫正机构、司法所应应多与未成年社区矫正对象的学校（单位）、居住地社区、家庭成员、社会组织等共同建立矫正小组,并选任熟悉未成年人身心特点，具有法律、教育、心理等专业知识的人员负责未成年社区矫正对象的矫正工作。        ——社区矫正机构、司法所应根据需要,实施有益于其身心健康发展的矫正措施,并适时调整；可以到未成年社区矫正对象的家庭、学校、单位、居住地村（居）委会等实地查访,了解、核实未成年社区矫正对象的思想动态、社会交往、生活情况、现实表现等,准确掌握其矫正表现。        ——社区矫正机构、司法所应应当对未成年社区矫正对象因人施教，开展个性化矫正，选择未成年社区矫正对象易于接受的教育方式和内容。        ——社区矫正机构、司法所应当根据未成年社区矫正对象的年龄、性别、性格特征、学习工作需要等情况，为其安排有利于身心发展的公益活动。        ——社区矫正机构、司法所应加强与社会力量联络沟通，争取更多的社会资源，参与到教育帮扶和心理健康服务中。 二、监护人监护责任        1.法律法规要求        《社区矫正法》第五十三条　未成年社区矫正对象的监护人应当履行监护责任，承担抚养、管教等义务。 监护人怠于履行监护职责的，社区矫正机构应当督促、教育其履行监护责任。监护人拒不履行监护职责的，通知有关部门依法作出处理。        2.现状或风险        ——《社区矫正法》第53条中对监护人的责任要求规定过于简单笼统，未表明监护人在未成年社区矫正中承担的明晰的责任内容和追责机关，加上社区矫正法的弱势地位，实践中能够配合执行的单位并没有发挥实际作用。        ——部分监护人缺乏对未成年人社区矫正的足够重视，没有充分认识到自己在其中应承担的责任和义务，对未成年人的监管和教育流于形式，不能切实履行监护职责。        ——有些监护人自身文化素质不高，或缺乏科学的教育理念和方法，在面对未成年人的错误行为时，要么过于严厉，要么过于溺爱，难以给予未成年人有效的引导和教育，不利于他们的矫正和成长。        ——一些监护人与社区矫正机构之间缺乏有效的沟通和配合，不能及时了解社区矫正的要求和进展，也不能将未成年人在家中的情况准确反馈给社区矫正机构，影响了矫正工作的整体性和连贯性。        3.应对措施        ——未成年社区矫正对象入矫登记时，社区矫正机构应当同未成年社区矫正对象签订保证书，并由熟悉未成年人身心特点的人对其进行谈话、教育,同时通知未成年社区矫正对象的监护人到场,制作谈话笔录；与未成年社区矫正对象的监护人签订矫正责任书,督促其履行监护职责,承担抚养、管教等义务。 我们目前专门制定了《未成年社区矫正对象保证书》和《社区矫正对象的监护人责任书》（附后），目前试用效果较好，得到了试用司法所的认可。        ——通过举办监护人培训讲座、发放宣传资料等方式，提高监护人对未成年人社区矫正的认识，增强其责任意识，使其了解应承担的义务和正确的教育方法。        ——社区矫正机构为监护人提供专业的指导和咨询服务，帮助他们掌握与未成年人沟通交流的技巧，以及如何在日常生活中进行有效的教育和引导。        ——搭建社区矫正机构与监护人之间的沟通平台，如定期召开家长会、建立线上沟通群组等，确保双方信息及时、准确传递，加强协作配合。        ——建立对监护人参与社区矫正的监督考核机制，定期对监护人的履职情况进行评估，对表现优秀的监护人给予表彰和奖励，对不履行职责的监护人进行批评教育或依法采取相应措施，督促其切实履行监护责任。 三、未成年人信息保密        1.法律法规要求        《社区矫正法》第五十四条　社区矫正机构工作人员和其他依法参与社区矫正工作的人员对履行职责过程中获得的未成年人身份信息应当予以保密。 除司法机关办案需要或者有关单位根据国家规定查询外，未成年社区矫正对象的档案信息不得提供给任何单位或者个人。依法进行查询的单位，应当对获得的信息予以保密。        《社区矫正法实施办法》第五十五条　社区矫正机构、司法所对未成年社区矫正对象的相关信息应当保密。对未成年社区矫正对象的考核奖惩和宣告不公开进行。对未成年社区矫正对象进行宣告或者处罚时，应通知其监护人到场。         2.现状或风险        ——社区矫正工作人员在日常工作中，可能由于疏忽大意或缺乏保密意识，在与他人交流、填写报表、使用电子设备等过程中无意泄露未成年人社区矫正对象的信息。        ——个别工作人员可能出于个人目的或其他不当原因，故意向他人披露未成年人社区矫正对象的信息。例如，为了满足好奇心、炫耀自己的工作或获取不正当利益。        ——对未成年人社区矫正对象信息的存储可能存在安全隐患，如未采用加密技术、存储设备易被窃取或损坏等。这可能导致信息被非法获取或丢失。        ——在信息传递过程中，可能由于未采取安全的传递方式或对传递对象审查不严，导致信息被泄露。例如，通过普通电子邮件、未加密的文件传输等方式传递敏感信息。        ——媒体在报道相关新闻时，可能会通过各种渠道获取未成年人社区矫正对象的信息，并进行不当披露。虽然媒体有新闻报道的权利，但在涉及未成年人隐私时，应更加谨慎地处理信息。        ——在某些法律诉讼过程中，可能需要涉及未成年人社区矫正对象的信息。如果相关部门在处理过程中未能妥善保护信息，可能会导致信息泄露。        ——存在社会力量参与过程中需要有针对性的方案，与接触未成年人社区矫正对象的信息的矛盾。        3.应对措施        ——定期组织社区矫正工作人员参加保密培训，提高他们对未成年人社区矫正对象信息保密的重要性认识，增强保密意识。培训内容可以包括保密法律法规、保密工作制度、信息安全知识等。        ——对工作人员进行具体的操作规范培训，明确在日常工作中如何正确处理未成年人社区矫正对象的信息，包括信息的收集、存储、传递、使用等环节的保密要求。例如，要求使用加密存储设备、采用安全的信息传递方式等。        ——制定完善的未成年人社区矫正对象信息管理制度，明确信息的收集、存储、传递、使用、销毁等各个环节的操作规范和保密要求。制度应涵盖电子信息和纸质信息的管理，并对违反制度的行为制定明确的处罚措施。        ——对未成年人社区矫正对象的信息采用加密存储技术，确保信息的安全性。同时，定期对存储设备进行安全检查和维护，防止信息被非法获取或丢失。        ——在信息传递过程中，应采用安全的传递渠道，如加密电子邮件、专用文件传输系统等。对传递对象进行严格审查，确保信息只传递给有合法需求的人员。        ——与媒体建立良好的沟通机制，向媒体宣传未成年人社区矫正对象信息保密的重要性，要求媒体在报道相关新闻时遵守保密原则。对于可能涉及未成年人隐私的新闻报道，应提前与相关部门沟通，共同制定报道方案，确保信息不被泄露。        ——在法律诉讼过程中，涉及未成年人社区矫正对象信息的，应严格按照法律程序进行处理。相关部门应与司法机关密切配合，确保信息在合法的范围内使用，并采取必要的保密措施。        ——建立内部监督机制，对社区矫正工作人员的信息保密工作进行定期检查和评估。发现问题及时整改，并对违反保密制度的行为进行严肃处理。        ——引入外部监督机制，如邀请社会监督员、接受公众投诉等，对未成年人社区矫正对象信息保密工作进行监督。及时回应社会关切，不断改进保密工作。 四、义务教育和就业帮助        1.法律法规要求        《社区矫正法》第五十五条　对未完成义务教育的未成年社区矫正对象，社区矫正机构应当通知并配合教育部门为其完成义务教育提供条件；未成年社区矫正对象的监护人应当依法保证其按时入学接受并完成义务教育。        年满十六周岁的社区矫正对象有就业意愿的，社区矫正机构可以协调有关部门和单位为其提供职业技能培训，给予就业指导和帮助。        2.现状或风险        ——学龄青少年 “犯罪即失学” 的情况普遍存在。已满九年义务教育的青少年社区矫正人员面临着原就读学校劝退、重新择校遭拒的尴尬局面，难以获得同等机会接受继续高等教育。        ——即使未成年人能够重新回到学校，可能也会面临同学的异样眼光和排斥，难以融入正常的学习环境，这会对他们的学习积极性和心理健康产生负面影响。        ——在社区矫正期间，未成年人可能会中断学业一段时间，重新回归学校后，在课程衔接、学习进度跟上等方面存在困难，学校可能缺乏有效的支持机制来帮助他们顺利过渡。        ——未成年人社区矫正人员往往因犯罪中断学业，缺乏必要的知识和技能培训，在就业市场上竞争力不足，从业领域和薪资待遇受到很大限制。        ——部分用人单位对有犯罪记录的未成年人存在歧视，不愿意提供就业机会，导致他们就业困难。        ——未成年人自身可能对未来职业发展缺乏清晰的认识和规划，不知道自己适合从事什么工作，在就业选择上比较盲目。        3.应对措施        ——政府和司法行政管理部门应与教育部门商讨议定相关规定，明确学校及各方责任，保障青少年矫正人员的受教育权利，为其继续教育提供法律依据。        ——社区矫正机构与教育部门合作，为未成年人提供个性化的学习计划和辅导，帮助他们弥补学业中断的差距，顺利跟上学习进度。同时，对学校老师和同学进行相关教育，引导他们正确看待社区矫正人员，营造包容的学习氛围。        ——对于难以进入普通学校就读的未成年人，可以探索提供远程教育、职业教育等多样化的教育方式，让他们根据自己的兴趣和能力选择适合的学习路径，为未来的就业和生活打好基础。        ——社区矫正机构应与民政等部门沟通联络，举办针对适龄青少年矫正人员的就业指导和技能培训，根据市场需求和未成年人的兴趣爱好，提供有针对性的培训课程，提高他们的就业技能。        ——政府出台相关政策，鼓励企业吸纳未成年人社区矫正人员就业，给予一定的税收优惠或补贴；同时，建立就业信息平台，为他们提供就业岗位信息和就业推荐服务。        ——对于有创业意愿和潜力的未成年人，提供创业培训、小额贷款、创业孵化等支持，帮助他们实现创业梦想，通过创业带动就业。 五、社会力量协助        1.法律法规要求        《社区矫正法》第五十六条　共产主义青年团、妇女联合会、未成年人保护组织应当依法协助社区矫正机构做好未成年人社区矫正工作。        国家鼓励其他未成年人相关社会组织参与未成年人社区矫正工作，依法给予政策支持。        2.现状或风险        ——普通民众存在重刑观念，对违法者期望给予严苛刑罚，这与社区矫正的非监禁惩罚形式相悖，不利于社区矫正工作的开展。        ——大部分基层治理组织尤其是村委会未配备相应社会服务机构，导致未成年社区矫正人员难以获得平等交往机会，易陷入不良环境。        ——未成年社区矫正工作需结合多学科专业知识，而我国社会工作体系处于起步阶段，社会工作师人力资源储备不足，难以满足庞大的未成年社区矫正人员需求，且存在报考人数多但合格人数少、助理社会工作师多而社会工作师少的情况，其对未成年社区矫正人员的支持仍处于局部探索阶段。        ——“重国家、轻社会”传统观念影响，民众和部分司法工作者认为执法任务应由具有执法身份人员完成，导致基层司法所人员不足，社区服务机构消极参与，社区力量参与社区矫正规模和效果受限。        ——社会工作者准入门槛相对较低，导致人们认为其含金量低，不愿从事该行业或仅将其当作跳板，人员流动性大。同时，缺乏统一的管理、聘用、晋职等配套制度，薪资不固定且各地差异大，影响其工作积极性和自我发展能力，也使得专业社会工作者规模不足。        3.应对措施        ——人民检察院依法履行对监督管理、教育帮扶社区矫正对象的活动实行法律监督；这一条作者认为虽然主要是对社区矫正机构和司法所开展，但其他相关方也是有法定职责的，如人民法院依法履行对社区矫正对象进行教育以及一些社会组织、个人有协助监督管理、教育帮扶的职责。        ——社区矫正机构可以通过政府购买服务、项目委托等方式引进专业力量对未成年社区矫正对象进行心理健康教育、心理辅导等活动,帮助未成年社区矫正对象重塑健全人格、行为习惯，改善社会关系,提高教育转化成效。        ——社区矫正机构应当联合法院、检察院，协调共产主义青年团、妇女联合会、关心下一代工作委员会、未成年人保护组织等，建立未成年社区矫正对象预防犯罪及权益保护机制，共同做好未成年人社区矫正工作。        ——社区矫正机构、司法所应系统地、有效地开展社区矫正法的宣传活动，让社会更多的人认识、认同我们的社区矫正制度，并积极地参与进来。 六、社会歧视        1.法律法规要求        《社区矫正法》第五十七条　未成年社区矫正对象在复学、升学、就业等方面依法享有与其他未成年人同等的权利，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歧视；有歧视行为的，应当由教育、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等部门依法作出处理。        2.现状或风险        ——部分学校可能担心未成年人社区矫正对象会对其他学生产生不良影响，以各种理由拒绝其复学申请。例如，以 “维护学校秩序”“保障其他学生安全” 等借口，拒绝接收处于社区矫正期间的未成年人。        ——一些高校在招生时可能对有犯罪记录的未成年人设置报考限制；即使是普通高校，也可能在同等条件下优先录取没有犯罪记录的考生，使得未成年人社区矫正对象在升学竞争中处于劣势。        ——未成年人的犯罪记录可能会被记录在档案中，在升学过程中，学校可能会因为看到这些记录而对其产生负面评价。例如，在录取决策时，招生人员可能会对有犯罪记录的学生持更加谨慎的态度，甚至直接不予录取。        ——很多用人单位在招聘时会对有犯罪记录的未成年人存在偏见，认为他们不可靠、风险高。例如，一些企业可能在招聘条件中明确规定不招收有犯罪记录的人员；即使未成年人社区矫正对象具备相应的能力和素质，也可能因为犯罪记录而被用人单位拒之门外。        ——进入职场后，有犯罪记录的未成年人可能在职业发展方面受到限制。例如，在晋升、培训等机会面前，可能会因为过去的犯罪记录而被排除在外。        3.应对措施        ——对学校和社会进行社区矫正知识普及。详见《中华人民共和国社区矫正法宣传手册》，在此不再赘述。        ——国家出台相应的政策或法规，明确规定学校不得拒绝接收处于社区矫正期间的未成年人复学，保障他们的受教育权利；可以规定高校和用人单位在招生、招聘时不得询问犯罪记录，或者明确有犯罪记录的未成年人在符合条件的情况下应当平等对待；建立申诉机制，让受到歧视的未成年人有渠道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        ——社区矫正机构和社会力量为未成年人社区矫正对象提供专业的心理辅导，帮助他们应对歧视带来的心理压力；为未成年人社区矫正对象提供职业培训和就业指导，提高他们的就业竞争力。        ——教育、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应加大对歧视行为的监督和处罚力度。        未成年人社区矫正工作任重而道远。作者从事社区矫正工作的时间不长，主要是按照ISO9001质量管理的方法，从相关方需求、风险识别及应对措施几个方面进行探讨，不对不妥不当之处肯定大量存在，敬请批评指正。

刘佐光：未成年人社区矫正工作探讨